出生於德國慕尼黑的藝術家托馬斯．德曼（Thomas Demand）以打造擬仿自現實場景的紙製立體模型建築並轉為平面影像著稱，令這些無人的空間透露著一絲詭異，靜謐地令人窒息。德曼打造的紙質景觀，通常根據媒體上著名事件的場所照片與影像檔案，像是日本福島核電廠的控制間、伊拉克前總理海珊在被捕前藏匿處的廚房、美國白宮的橢圓型辦公室，以及二戰期間暗殺希特勒失敗的會議廳等等，重新思索及想像著人們眼前的世界。
德曼近期在加拿大多倫多當代藝術博物館（MOCA Toronto）舉行的個展，則呈現了他的近作：一間平凡的臥室──這是揭露美國政府大規模監視計畫的著名吹哨人愛德華．史諾登（Edward Snowden）在俄國尋求庇護時所暫住的房間。這件名為「避難所」（Refuge）的系列作品完成於2021年，這回是首次在北美展出。
德曼藉由攝影和底片將這些由紙板精心製成的場景紀錄下來之後，隨即就會銷毀模型，以創造沒有任何時間痕跡與建造過程的最終圖像，刻意拉開這些圖像與現實來源之間的距離。不過這個名為「紙牌屋」（House of Card）的個展，除了展現其大型攝影作品外，更將重心放在德曼對建築、模型製作以及協作過程的探索，同時包含了其他藝術家、建築師和設計師與德曼作品的連結及回應，嘗試打開僅表現單一藝術家「個展」的solo傳統。此次展覽中的部分作品曾於2020年在比利時魯汶博物館（Museum Leuven）首次製作和展示。
其中包括藝術家里克利．特拉瓦尼嘉（Rirkrit Tiravanija）在展場裡重新打造出一個曾經出現在德曼作品主題中的一間日本酒吧的實體版，同時邀集當地藝術家、音樂家和酒吧在此一起舉辦卡拉OK表演以及具藝術與社會介入性的活動，甚至觀眾也可以報名高歌，並在這間展覽小酒吧裡喝上一杯。
而在名為「建模與協作」的展間中，則展出了德曼的「模型研究」，這是一系列由他拍攝的許多具線條與造型風格的實物模型照片，它們來自日本建築師妹島和世與西澤立衛的事務所「SANAA」，以及已故美國建築師約翰．勞特納（John Lautner）和時裝設計師阿澤汀．阿萊亞（Azzedine Alaïa）生前的工作模版，顯現出德曼對於模型──這一介於完成與未完之間狀態──的思考與實踐，並帶出他對其他造型創造者的致敬。此外，也展示了特地委託透納獎得主、藝術家馬丁．博伊斯（Martin Boyce）製作的雕塑，以及德曼近期為一間丹麥紡織公司總部所設計的建築模型。這也是德曼第一次跨足實體建築設計。
德曼過去曾在BBC的專訪中透露，之所以會採用紙，是因為紙是所有人都非常熟悉的東西，而藉由大家都熟悉的場景來傳遞訊息，是其作品中重要的一種交流方式，他說：「因此，當你看到一張照片時，這種似曾相識（déjà vu）的感覺就會奇怪地油然而生。」
紙牌屋 House of Card
地點 Venue：加拿大多倫多當代藝術博物館 MOCA Toronto Canada
展期 Dates：2022.9.16 – 2023.1.8
文 | 編輯部
圖 | MOCA Toronto提供
發佈日期 | 2022年10月17日